季正晨自然是没有等到回答。
他也像是不在意答案似的,垂下眼睛认真地给池承处理着手上的伤口。
只是借着这个姿势,他偏头靠近了池承,贴着耳边说的话低且轻:
“昨晚那个人,也是你吧?”
池承目光微动,依旧一言不发。
但他这一反应,在季正晨看来,便是教科书般的默认了。
他像是觉得好笑,低头一哂。
“我大概懂你的来意了。”
他回想起了池承刚才在“调查员证书”上的停顿,笑意逐渐蔓延至眼底。
“看来我的身份已经足以解答你的疑惑。”
听了这话,池承终于转头看了季正晨一眼。
他的眸色很深,沉黑吞噬着一切映入其间的光线,只余一层透亮的凉薄。
他的声音也同样裹着层凉:“原来,侦探第一时间出现在凶杀现场,等同于无罪。”
冰冷,带着嘲。
季正晨自然听出来了他语气里的嘲弄,但他显然不打算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