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熠安握住他的手臂,可是压根使不上力,主要是因为发着烧头很重的感觉,只能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梁怀拖着他的背,把他扶正,直接背到了自己的背上。

    还没反应过来,陈熠安就发现自己趴在一处温暖的肩背,他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,很让人安心。

    被无视的周益气闷不已,“喂!我和你说话呢!我告诉你,你要后悔的!你!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再走。”

    却没有人理会,梁怀的步伐有些快,但走得很稳。

    陈熠安有气无力地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。”

    梁怀的语气淡淡,“把你卖掉。”

    陈熠安没有继续说话,因为他体温虽高,但又畏寒,刚才在空调房里闹了一通,实在不舒服。

    现下他的脸颊蹭着梁怀的衣料,隔着体温,绷着的弦松开,舒服到睡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他是被针扎后,疼醒的,发现是在医务室,校医正在给他输液。

    支架上还挂着三大瓶代打的水。

    思绪要比平时慢半拍,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发了几秒钟的呆,余光瞥见梁怀站在窗边,压低声音在讲话:

    “嗯,抱歉,我今天去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,我把今天的班补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