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可头脑皆白,半张着嘴看着何径寒,酒意彻底清醒,人也陷入全然的绝望。

    好半晌,夏可颤着嘴唇问,“那你、你什么时候,会腻?”

    何径寒轻笑,看自己手指,闲闲道,“那可不好说,看心情吧。”

    恶劣又过分,何径寒的一贯口吻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过一刻,这种恶劣差点让夏可崩溃,从来没有过像今晚的一刻。

    自尊被踩在地上,面子里子都被扒开,夏可捂脸,颤抖闷声,“如果我不回去呢?”

    顿了顿,夏可:“我想工作,我想……”

    想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
    不想再被当玩物了。

    也不想再被豢养在金丝笼子里。

    “你非要工作也不是不可以,我给你找一份,把这份辞了……当然,凡事以我为先,你有设计天分,强行拘在家确实也不对,怎么样,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女人压眼眉,“你见好就收,别得寸进尺。”

    别得寸进尺……

    找到工作又怎么样,她还是何径寒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关键是,她答应了姑姑的,这不是别的什么承诺。